宴昀有些意外和淡淡的惊喜,他本想过来打个电话,没想到会碰到夏岚风。
夏岚风一愣,点点头:“是你啊,好久不见。”
“呃,呵呵,是啊,好久不见。”
夏雪柔脑子里“嗡!”的一下,僵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往日里她有多希望宴昀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再看不见其他人、现在就有多疯狂祈祷他千万别认出自己、千万别看自己
她心里在滴血,恨不得把夏岚风劈成一百八十块!
夏雪柔不知道的是,宴昀已经知道是她了。
他的记性没有这么差,对不需要记住的东西浑不在意,可是一合大师说夏家千金与他性命有关,哪怕他再厌恶抵触夏雪柔,也会多留心几分。
此时,他虽然没有看到夏雪柔的脸,但是刚刚他听到声音了。
夏雪柔看起来很狼狈,可是他更相信夏岚风小姐,加上夏雪柔又装不认识自己,他更加没有兴趣多管闲事。
既然有人来了,夏岚风也懒得继续了,跟宴昀打了招呼,便准备离开。
宴昀也毫不犹豫转身,跟她一起离开。
夏雪柔:“”
她松了口气,可是又更加气恨了,宴总怎么会跟这个贱人离开?他、他认识夏岚风这个贱人!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会认识!
偏偏一身狼狈的她现在根本不敢跟上去。
谢雪柔气的要吐血。
“夏岚风”
这个贱人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吧?
宴昀一阵天旋地转,脚下踉跄扶着墙,呼吸急促喘息。
夏岚风敏锐回头,忙返回来扶住他:“你这是——”
宴昀紧紧攥着她手臂,“扶我找个房间”
夏岚风果断揽着他的腰带他进了附近的一个包间,从里边锁上了门。
夏岚风将他放在沙发上,宴昀已经很难受,脸色苍白得不像样,眼眸半闭,呼吸急促,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喉咙。
很快,他仿佛彻底陷入了昏迷,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夏岚风伸手探他鼻息,停了?
她叹了口气。
呼吸骤停,如果持续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会,这人一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既然碰上了她没办法不管。
夏岚风只好催动灵力默默注入他体内,待他呼吸平稳,这才离开。
宴昀醒来的时候,夏岚风已经不见了。
他下意识捂了捂心脏的位置,心跳有力,呼吸顺畅,他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的感觉。
以往就算逃过一劫,刚刚清醒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感觉。
“夏岚风”
他轻轻笑了笑,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这个女人那清澈的眼神和云淡风轻的神情,忽然有些感兴趣了。
夏雪柔打电话让酒店送了衣服来,匆忙换上,狼狈不堪走出酒店,坐在车里给夏咏打电话,哭哭啼啼的诉委屈。
夏咏暴跳如雷。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夏岚风回到了包间,依旧同队友们吃吃喝喝。
口腹之欲她虽然不甚看重,但别说,这个世界的美味让她挺惊艳的。
她很久没有品尝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宁予瑶欲言又止,担忧的偷偷打量她。见她依然坦然自若,稍稍放心,肃然起敬。
什么叫内心强大?这就是啊!
不愧是她认的姐姐!
开开心心吃完大餐,大家一起回去。
正在上车的时候,夏咏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夏岚风!”
夏岚风是准备最后一个上车的,见状冲车里的大家说道:“你们先回去,我等下自己走。”
“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是谁啊?”
“你没事吧?那个人看起来好凶啊,要不要帮忙?”
“是啊。”
夏岚风摇摇头:“私事,你们当没看见好了,放心。对了,他们影响不了我们团队的,你们先走,我想自己处理。”
毕竟她也不想让队友们看到她揍人的身姿。
夏家人有病一样非要纠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打一顿而已,不过分吧?
“哎——”
夏岚风反手关上了车门。
大家都看向许馨:“队长,怎么办呀?”
许馨看向宁予瑶。
宁予瑶摸摸鼻子,虽然她和岚风住一起、而且在其他人看来她们关系好像最亲近,但是,都是她单方面吐槽哭诉自己的糟心事,岚风的事她也不清楚啊。
这不行,别人可以不清楚,她不可以!
她是岚风最好的姐妹!
等她回去了,一定要问她。
宁予瑶:“岚风让我们走,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看见插手,那我们先走吧。”
林放放有点担忧:“可是,真的没事吗?”
宁予瑶对夏岚风迷之自信,一副“我最了解她”的架势,“当然没事!”
许馨:“那行吧,我们先走。”
瞥了一眼队友们开走的车,夏岚风抬头一扫,哪里有摄像头,了然于心。
没有一个隐蔽的摄像头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对她来说都不需要看,直觉也足够准了。
夏岚风站在摄像头死角下,挑衅的看向夏咏。
夏咏一边撸袖子一边杀气腾腾冲她来。
“夏岚风!你有完没完!”
夏岚风冷笑:“没完,怎么样?”
“你——”
“你想动手吗?请啊。”
夏咏噎得够呛,勃然大怒:“你真是不可理喻!”
“那你别理我啊,我求你理我啦?”
“你!”
夏咏被她激怒得扬起了手,到底没有打下去。
夏雪柔从车上下来,顶着红肿的脸蛋和有些凌乱的头发,楚楚可怜,“阿咏!”
夏咏一看到她的可怜样,毫不犹豫再次扬手朝夏岚风脸上打去,“你太狠毒了!”
夏岚风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朝夏雪柔身上推过去,“打我?你的脏手不配。”
夏雪柔尖叫“阿咏!”,姐弟两个狼狈的踉跄搀扶在一起。
真是好有姐弟爱。
夏雪柔痛心疾首又苦口婆心,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阿咏。”
夏岚风:“不然呢?我等着他打啊?你信不信,他如果打了我的脸,我会拧断他的手的。”
不然留着过年啊?
仅仅拧断手而已,已经是她最慷慨的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