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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丰收的喜悦


更新时间:2025年08月22日  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分类: 玄幻 | 衍生同人 | 轻小说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战锤:开局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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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告诉我们,你的船上还有残余的基因窃取者,甚至能蹦到我们面前。”

洪索冷冷地说,从沃伦的脸畔收回他的手枪,踢了一脚那三臂怪物剩下的一点点下半截,高温把创面烤成了灰烬。

但沃伦显然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甚至还因为药剂师果断的射击赞许地看了眼他陌生但威力巨大的手枪型号。

“干得漂亮,药剂师,实际上我在这里就是等它。这是个狡猾的家伙,用溶解酸子弹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洪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们的基因种子可能有一部分已经被腐蚀或者溶解导致无法提取了。”

药剂师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气场又低压了一分。

“但实际上我们最终能清理掉,没有多少了,根据估计,漏网之鱼应该只有两只了——哦,这只之后可能就一只。凡人都在控制之中,彼此认识。我的兄弟们守着他们。”

他带着一种昏昏沉沉的笑容咧开嘴,洪索再次注意到他眼底的阴影,“再说,我们知道有问题,所以已经锁死了机库和出入港口的通道不是吗?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就能正常开放。”

这么说这混蛋靠港完全是带着一种欺骗性质,如果不是他们没把带来的鸡贼放到港口上,洪索认为自己绝对会干脆杀了这条船上所有的撕肉者,然后汇报说他们都不幸死于基因窃取者就行了,简单明了,还能省点事。

所以,他刚刚最终遵守了来自办公室的秘密命令,用柔和而假惺惺的态度劝说他的领主留在那里等他是正确的。

洪索心想,坐在办公室中的那位父亲明显已经开始在接下来的所有行动中加入一些不走运成分来做预计。

很显然,基因窃取者只是表面上的问题而已,撕肉者们看似野蛮,但实际上藏着掖着的问题要比恸哭者们的严重得多。

这就是冒名为银色颅骨的钢铁勇士首席药剂大师在登上撕肉者的这艘巡洋舰之后的五十分钟内得出的最终结论。

尽管对于不够敏感或者不够敏锐的人来说,他们可能会得出相反的结论。

但洪索是一位发过誓、有见识(非常有)、而且获得了祝福的药剂师,还是一位战争铁匠,这就意味着他能察觉到很多其他人不那么容易察觉到的细枝末节。

尽管他真的很不喜欢马拉金与他的战士那厄运缠身的诅咒,但好歹铁血号与原体的存在能让这一切有一种有惊无险的感觉。

撕肉者的问题则不然。

他们的问题应该需要更实际而直接的解决。

他佯装检查沃伦身上那骇人的伤口,把自己移动到了对方倚靠的设备另一侧。

地面上被基因窃取者那酸性的污染血液泼洒过,但洪索能认出来,这种血迹的落地方式并不是从活物里通过战斗喷溅出来的。

一根医疗触手看似无意地从他的背包底部自然地垂落在地,顶端的探针随着他的走动划过地面。

嗯哼。正如他所想的。沃伦和这里的其他人显然在用血迹掩盖更多血迹。

“怎么了吗?药剂师?”

一只手抓住了药剂师的手腕。

尽管它的主人身受重伤,但这只手依然非常凶狠而有力,就像一头肉食恐龙扼住它战利品的前肢一样。

洪索抬起眼睛看着手的主人。

沃伦连长尚且完好的那只眼睛看起来非常幽深,在他黝黑的皮肤上闪着光,洪索发现自己并不确定这只眼睛底部的一点红光到底是反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焦灼的气氛在药剂师与连长之间蔓延。

“没什么。”药剂大师在心中权衡了一小会儿,最后决定把这里的见闻带回去交给他的领主来做最终裁决。

无论佩图拉博变成了什么样,但钢铁之主一定会喜欢事情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中才能被允许继续变化,洪索很确定这一点。

所以他垂下眼睛,朝着上唇下已经开始露出一点点白色牙尖的撕肉者表达了一种谨慎防御但不想起冲突的姿态。

“你的伤口我已经暂时都做了处理,连长。”他说,“但你应该明白,你的伤势必须进一步治疗,而那需要你去药剂室,要么用你这里的,要么去我那里。”

对方露出一种似乎接近思考的表情,不过洪索很怀疑他还有多少脑子能思考。

他刚刚做的手脚远不止一样。

比如他已经偷偷为沃伦在喷洒消毒剂的同时施以高浓度镇静剂——从战争铁匠而非药剂师的效率角度来看,洪索认为把撕肉者麻倒拉走,然后让自己亲自来查看并清理这条船要比遮遮掩掩的拉扯跟野兽般的厮打要容易得多。

反正他又不是一名真的阿斯塔特圣典团药剂师……他都带着圣典作者灵活地体验过生活了,那么职业操守和荣誉这种东西必要的时候还是该灵活一点,对吧?

但撕肉者好像比他所记录过的所有人都能坚持更久——就算是马拉金被麻醉之后的情况也是如其他阿斯塔特一样,没有出现过这么久的异常。

他在工作日志里记录了这个异常情况。

最后沃伦慢慢地说,仿佛是野兽的低声咕哝,“我们的药剂部现在不能使用。”

“那就跟我去我那里。”

“但……我不能离开这里。”

“舰桥可不是个把你开膛破肚再增增减减缝回去的好地方。连长。一般我这么干的时候是把……”

洪索把后面的“他们挂到舰桥上”几个字吞了回去。

差点说得太顺口了。

该死的麻醉剂怎么还不起作用?哦,见鬼,恸哭者的诅咒该不会在这个时候……

幸好,接下来他就看到沃伦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终于,光芒消失在他落下的眼皮后。

洪索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动力甲内衬上汗水收集器的读数——比他在休伦宫殿里的时候还要高。

真是见鬼了。如果他不能在这条船上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让他满意,那他发誓会让剩下的所有撕肉者不得不在铁血号服苦役来抵医疗账单。

至于你说什么怎么能用阿斯塔特抵账单?作为钢铁勇士首席药剂师,他没打算把撕肉者全员塞进水槽试验品化就已经值得一个大慈大悲的评语了。

他冷哼一声,在把沃伦连长放上他带来的悬浮担架之前,举起了左臂上的基因腺提取器。

先收点,落袋为安。

就算是个曾经在卡兰高尔堡垒下面差点点让手下人搞出恶魔子宫又敢欺骗原体的无法无天家伙,洪索发觉自己还是为眼前所见皱起了眉头。

……也太铺张浪费了,真是,以为未受玷污的人类是一种很富裕的资源吗,这帮败家子!

他的战靴踏过一层厚厚的半凝固黏糊的血肉层,显然,毫无目的与不分敌我的屠杀确实如沃伦所说的“干掉了”许多基因窃取者,但同时干掉的凡人仆役的数量恐怕只多不少。

不过嘛……

他在一具稍微能认出个形状的尸骸旁边停下脚步,这具尸体乍一看起来死于一道从肩膀往下直到骨盆的撕裂伤,可能有人会觉得是混战中的不幸友军伤害,但药剂大师不这么想。

他看了看这道惨白并因为干燥而卷曲起来的伤口,伸手拨弄了一下凡人死不瞑目的头部。

这名穿着撕肉者奴工长袍的死者头部歪过去,露出了极其苍白的脖子,然后洪索看到了尚且完好的皮肤上那两个还附着少量残余血迹的深深的孔洞。

“见鬼。”

他站在原地,开始根据情况替换自己的武器和子弹,并感到一阵烦躁。

如果鲁斯的“只是看看”其实发现了什么,他也没回来告诉他们,这显得他更可疑了。

洪索把看到的凡人尸体的情况画面编辑到一个压缩包里,一会如果他能返回港口,他一定会立刻把这封密件发往另一位更冷酷的父亲的办公室。

沃伦刚刚提到还有最后一头基因窃取者,那么这家伙肯定不是普通的品种,不过洪索很怀疑,他需要射击的第一个目标可能不是基因窃取……

一阵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的脖子上传来,古老而纯粹的暴怒带来的压迫感让洪索没回头就当机立断开启了护盾。

“荷鲁斯!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帝国?!背叛我们?!”

……我真是讨厌恸哭者带来的这种必然乌鸦嘴般的发展!

对方被他诡异的护盾阻止在距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洪索看到了湿漉漉反光的被黑红色占满的眼球、从牙龈中探出的剃刀般锋利的四枚犬齿、以及这名战士身上的各种剧痛的致命伤口。

洪索的目镜上亚空间读数突然拉出了一个致命的陡峭高峰。

首席药剂大师拧起眉毛,伸出手,铁钳般地掐住这个一身黑甲带着红色交叉十字的战士的脖子。接着开始往他的动脉里注入他手头最强的麻醉剂,直到那夹杂着诅咒与古代巴尔语的咆哮逐渐停止。

“第一个。”

他咕哝道,娴熟地掏出他的基因种子提取器。

“但应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看来我们的实验室将迎来一个大丰收了。是不是?小尼拉……”

洪索停下话语,恼怒地将随身盖勒力场开到最高。

那些与黑甲战士一道出现的、密密麻麻的、洪水般的声音与狂笑消失了。

药剂大师带着一种十分有底气的人才有的充足信心与仔细,好好地巡视了每一层甲板,收集了所有他认为有收集价值的基因种子与生物样本,当然,没死的撕肉者就算他们好运,可以有幸品尝洪索大师追求原体效果的强效镇定剂。

而那头最后的基因窃取者不知躲去了哪儿,一条巡洋舰上只靠一个人要找到另一个人形生物还是颇为大海捞针——洪索的装备里确实包括超大范围生命探测鸟卜仪,但很可惜这台机器似乎没有将基因窃取者纳入“待救援者”这个范围内,也就拒绝向他显示对方的位置。

这套装甲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实在太不具备攻击性了。洪索遗憾地想到。否则这场绿皮战争或许已经结束了。

不过它虽然拒绝显示基因窃取者的位置,但却给了他别的信息。

最后,他在一处看起来类似集中医疗中心的地方发现了这条船上可能是最后一群清醒而且活着的凡人仆役。

当他用伺服臂轻松切开厚重的防爆门,跨步进去的时候,这些穿着撕肉者长袍与海军制服的人群中有人低低地哭泣起来,还有人在绝望中开始咒骂他们曾经的主人。恐惧的臭味、汗水的酸味与人体排泄物混合的浓烈味道让习惯了如今天命钢铁号及其辖地整洁的药剂大师再次挑起眉头。

“这儿管事的是谁?”

当他开口的时候,话语中的那种冷静与理智让对面的人群中许多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儿管事的是谁?或者,谁能现在出来回答我的话?如果你们没事,那我就走了。”

“不!等等!大人!”

因为他看起来真的会拔腿就走,以及他的这身明显涂装与撕肉者不同的动力甲,人群里立刻奔出来一个人,扑到他面前。

“请您不要走!大人!请带我们离开吧!”

深深的恐惧刻在这个扑出来的女人脸上,但是洪索暗自认为她非常勇敢。

明显的营养不良、睡眠不足的疲惫与压力过大滥用雷卡咖啡与致幻草药的迹象都在她的面孔上一览无余。

“怎么说?”

就连洪索也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目光洗礼:这里吓坏的人们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就是全世界最后的希望与救赎的神明。

不过结合他刚刚挨个麻翻的那不是血渴就是黑怒的那些撕肉者,他倒是挺能理解他们。

“神圣的堡垒受到了攻击,”她说,“沃伦连长在最后带着我们离开了,我们本打算去寻找赛斯大人。”

“撕肉者和逃跑这两个词搭配起来?”洪索眯起眼,“沃伦找到他们之后真不怕被赛斯敲碎脑袋么?”

“不……不是逃跑,大人,”她喘了口气,“那是没有办法……来的是恶魔与异端!沃伦大人认为他的职责所在,不能让最后一批宝贵的种子储备被亵渎,但他也不想摧毁它们,所以他把堡垒当作诱饵,然后带着我们上了船,我们准备去巴尔——他说这些种子是最后希望,虽然赛斯大人可能不那么想要。”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有关种子的事情?”

“我……我是药剂师大人的医疗助手之一,被留在修道院协助沃伦连长。”

“不那么想要?”洪索喃喃道,一个令女人受惊地抖起来的笑容出现在药剂大师脸上,“那我想,对协助我们表亲的基因种子转移到一个更加安全而适宜的储存环境的迫切需求,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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